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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书之我替男主收妖怪

第95章 药材

但看着他消瘦身形蜷成一团,嘴里还呢喃着:“下石头雨了。”

巧云还是靠近开口:“没事了,赶紧回家吧。”

蹲在地上的男子小心抬头望去,眼前的女子正柔和地望向他,一时间,心中的浮冰化掉,转而是流淌的暖暖春水。

周围人未言语,延颂却是起身冷声道:“地上这位施主贫僧认得。”

他望一眼昏过去的残影,蹙起眉,往日平静如水的眸子此刻却显露出几分厌恶:“这位施主便是贫僧那日在城西所医治的病人,村里人都唤他张傻子。”

延颂的声音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他幼时高热烧坏了脑子,他爹早已不在,娘另嫁他人,偶尔会丢笔钱给他,不过这几年似乎也忘了这位施主的存在。”

楚月陷入沉默,这疟疾是因感染疟原虫,要想医治需要青蒿素,而这青蒿素用久后也会产生抗药性,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都是另人头痛的疾病,古人又该如何应对。

延颂继续开口:“巧云施主得了疟疾,家中人怕过了病气,便要将她赶出去。是地上这位施主不畏疾病,将她背到自己那间已蹋倒大半屋顶的房子里。贫僧那日去城西治病,便是恰巧看到这一幕。”

他微仰起头,为这可怜人的遭遇而痛心,他立志要度化众生,如今生病的女施主却令他束手无措。苦海茫茫,众生皆苦。

“这样的无辜之人,却有人不肯放过。”他目光暼向昏倒的残影,意有所指。原本以为她还有悔改的可能,可如今的事情却让他犹豫,他承认不久前自己动过杀心。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保护更多无辜的人。

陆裕书思索后开口:“法师,或许这背后还要隐情。”他这样说着,目光瞥向一旁沉思的楚月,事情未查明前,他也不好断然下定论。

延颂却是抿唇,似乎并不同意这番言论。

楚月未曾听进去,她刚刚突然意识到一点,也许可以提取青蒿素。目前只有青蒿素是医治疟疾的有效法子。

她记得之前新闻也提到过曾有古籍记载,青蒿一握,水浸泡后,绞取汁液,尽数服下。

“这附近有黄花蒿吗?”她望向延颂,急切地等待他的回答。

延颂似乎被这突如起来的问题惊住,但旋即沉思后开口:“贫僧附近见过些草药,山边确有青蒿这味中药,也有黄花蒿,青蒿与黄花蒿同作草蒿入药。”

楚月点头:“或许这草药能救巧云姑娘。”

延颂双眉蹙起:“这种草药是清虚热所用,可巧云姑娘的病症,”

楚月凑近几步:“你取黄花蒿来,它其中所含东西能医治疟疾,只是之前这两味草常混在一起,所以对这药的研究多有不解之处。”

古时的草药名字或许与当今的不同,但楚月清楚记得青蒿素所用青蒿并非古人所指的那种,而是黄花蒿。

“取这黄花蒿,加水浸泡,取出汁液,给巧云姑娘服下或许会有用,只是该用多少分量我就不知了。还需要延颂法师斟酌。”

这也算是中药的特点,无法定量,总需按病人情况开药,没个具体数目。如同菜谱中的少许,适量,全靠个人把握。

延颂听完微点点头,现下只有他一人识得草药,又对此地较为熟悉,想来是只能他出门寻药了。

“庙里的人我会照顾好的。”楚月连忙开口解释,她望一眼庙里两个伤员,突然迟疑,万一一会儿残影醒过来又要取心,她能拦住吗?

陆裕书似乎看出她的纠结,温声道:“元冬他们应在庙外,还是请他们将众人移到别的地方养伤吧。”

楚月听着延颂讲述陷入沉默,残影是她需要阻止黑化的女配,因此她对残影存了几分耐心,可眼前痴儿难道不可怜吗?

自小被抛弃,没吃没喝的,身子犹如抽条的柳枝,纤细修长。身子高却窄小,整日穿件破棉袄在村子里游荡。

几个孩子见她似乎真的动怒了,也不敢再争论,四散着跑开了。

巧云这才走向那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男子,爹娘常告诉她,这人痴愚,没事还是离他远点。

一旁另个矮个男孩小声嘟囔:“谁让那个傻子碍眼。”

楚月想象不到多狠心的人才能残害这样心智不全的男子,只有二人有过恩怨才能解释残影那突然升起的恨意。

在延颂的讲述中,她好像已经看见这男子揣着手,在村子里走来走去的样子。村里的有些小孩子见他傻乎乎地说不清话,便会拾起碎石砸他。痴儿被砸到头,紧紧捂住自己脑袋,四处望去,含糊不清地开口:“谁打我?谁?”

众人见他捂着头却傻傻看着四周空地,更加猖狂,扔石子的手更挥动几分。

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没什么威慑力,伸手敲在挺直身子的小男孩头上:“再欺负人我告诉你爹娘。”

听了这话,巧云一手拧住他耳朵:“臭小子,说什么呢?”

被揪住耳朵的男孩歪着头,连连求饶:“你放开。”

巧云没了耐心,暗自思索还是直接动手来得快,于是开口:“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人,直接动手。”

在这众人中,出手援助的巧云宛如仙女一般,她扳起脸,双手叉腰冲着那群孩子喊道:“哪家的臭小子,再这样叫你爹凑你。”

十六七的少女生起气来也是粉面含春,那一点点怒气却被她柔和的五官冲淡了,孩子们聚在一起却没有散开的意思。

“后来呢?巧云为什么会得疟疾?”楚月望着延颂询问道。

延颂转动佛珠,微垂目似乎也不忍看这悲剧:“这便不知了,只是巧云施主时而浑身发烫如同掉进火炉,时而却似入了冰窖,浑身发冷。这样稀奇的病贫僧也无计可施。”

被敲的小男孩捂住头顶,含着泪花却气鼓鼓看向她。

“看什么看?你刚刚怎么欺负别人的?”她提高了音调,努力睁大了眼睛,和那含了泪花的小男孩对峙上。

那是一种不加修饰的坦荡的恶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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